赵谦翔：《记承天寺夜游》阅读教学

《记承天寺夜游》阅读教学/赵谦翔

各位同学，大家好！我听说咱们是泰州实验中学高一的同学，我也知道咱们江苏版的语文教材里面，初中已经学过了《记承天寺夜游》。你们是不是已经学过了？

生：是。

师：孔夫子有一句话叫做“温故而知新”，听说过吗？

生：听说过。

师：还有下半句，“温故而知新，可以为师矣。”如果今天我们温故而知新了，各位就可以做老师了。做谁的老师呢？做你们同龄人的老师，做你们同龄人当中学过这篇文章的人的老师。既然学过了，请大家一起来朗读一遍。

生：（齐读课文）

师：我这里多了一个“为”，“念无与为乐者”，你们没读，可能你们的本子上就没有这个字。这是另一个本子上的，我认为加上一个“为”字更好。“念无与为乐者”没有一起作乐的人，和“念无与乐者”不一样。大家读得非常好，咱们就直接进入鉴赏。看这一句“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”，这个时候苏东坡是怎样的一个命运？请你说。

生：苏东坡被流放到……

师：你。（指向另外一个同学）

生：（不能回答）

师：承天寺是什么地方？

生：忘了。

师：大家一起说，什么地方？

生：黄州。

师：黄州。看来就两个人忘了。说流放嘛，严重了点，被贬官，贬官就是降职，而且他在这里还不许签署公文，有职无权，还不至于像流放那样，但是也很不幸了。所以必须要知道“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”，苏东坡这个处境。然后我们在下面鉴赏文章的时候才能深入到他的内心世界。“十二日”这是阴历，阴历十二就离阴历几号近了？

生：十五。

师：对，十五。看来明白我问的意思了。十五的月亮是圆的。而十二的月亮也快圆了。所以就注定了这个月色是很美的。如果是初一，那就是一弯新月，一个月牙儿。大家都明白了，接着往下看。但是，“夜，解衣欲睡。”一入夜，脱衣服就要睡觉，你现在是这样吗？

生：是。

师：说实话。

生：是这样的。

师：他就是这样。我再问问你。

生：是。

师：你也是。是的举手。一入夜解衣睡觉，实事求是地说，没有危险。这么多呢。只有少数人不是。我估计你们都是懒惰的学生。你们一入夜就睡觉，我才不相信呢！那作业那么多，你能睡觉吗？你不把作业忙完了你才睡觉嘛！你们在揣摩赵老师的意图，这样回答问题不行。咱们想想苏东坡这个时候，假如他是一个跟你们一样的读书人，一入夜得挑灯夜读呀；假如他是一个商人，一入夜就要干什么，算帐呀，算算赚了没有；如果他是一个当官儿的，清官的话，夜里还得干什么？

生：批改公文。

师：批阅公文，不是批改，那公文不能改。如果说他一个清官，就应该像刘禹锡在《陋室铭》中说的“案牍劳形”，不致于一入夜就解衣入睡。但是苏东坡这个时候在干啥？他懒吗？不是，他现在是一个闲人。

生：被贬。

师：对，被贬官闲置在那里的人。他想干事没门儿，没权，是吗？所以这地方字背后有文章。我估计你们刚才回答睡觉的同学都后悔了。他要睡觉，你睡觉就睡吧，结果“月色入户”。刚才的主语全是苏东坡，现在的主语是谁了？

生：月色。

师：月色。月色这个概念呀，一是月光，二是月影。月光、月影组成月色。但在这里主要是指月光。月光都进了门了，月光它进门，它主动。而且一入户进门。我们现在能看到月光进门吗？你想想月光能入你家的门吗？

生：不能。

师：你想想月光能进你家的门吗？

生：不能。

师：能进哪里呢？

生：窗子。

师：对，能进窗子。老师解释“门”的繁体写法。古代的门是对开的，这中间有缝，月光是从门缝进来的。所以这月色一入户，显然就“床前明月光”了，懂吗？

生：懂。

师：然后，苏东坡就怎么样？“欣然起行”，这心情欣然就出来了，高兴起来了。高兴得起床，然后“行”呢？

生：行走。

师：行走，在哪儿走？首先应在屋里走，然后接着就走出门了。而这样写还是有文章的。你想一想，本来要睡觉了，月色一入户高兴得就起床了，然后就往外走去干什么？

生：无人回答。

师：干什么？想呀。他走来走去，干什么呀？最简单的问题就蒙了。月色入户，他高兴在什么上？月色上呀。那起床以后走来走去干什么？赏月嘛！要按着作者的思路来呀！你们经常看到月色，然后就这样陶醉赏月吗？有过吗？

生：没有。

师：这回可说实话了。没有。今年的中秋节，媒体上发了一篇文章，标题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心，它说《月亮在看着我们，我们看月亮了吗？》。完了，现代人太忙了，没人看月亮了。中秋节的时候埋头吃月饼，没有抬头看月亮。但是苏东坡就不一样，他看到月色就起床了，他不睡了。睡觉都在其次，他高高兴兴起床，然后在地上走来走去欣赏月色。这说明苏东坡什么心呀？

生：高兴。

师：高兴。对什么感兴趣？

生：对月光。

师：对月光感兴趣。月色太美了。审美、爱美之心。但是有一个条件，刚才咱们说了，他是被贬官，闲置在那里。这个时候看到月光，那岂止是月光呀，看到月光进了门，那简直就相当于好朋友。你们应该知道，一个人在得志的时候，那是门庭若市，而当一个人失志的时候，那就怎么样？“门前冷落鞍马稀”，门可罗雀呀。苏东坡也面临着这个，所以这个时候月色一入户，对他来说，简直就是最好的朋友。月亮不是求他来办事的。绝对真情地来的。所以他就这么高兴呀！（出示课件）

生：表达的感情是欣喜。

师：运用了何种表达方式?

生：无人回答。

师：表达方式都有什么？记叙、议论、抒情、描写、说明，五种。是哪一种？刚才那一段。

生：记叙。

师：对，是记叙。抒情也有，直接抒情没有，总起来说交代时间、地点、人物、事件，是记叙。我们不但要赏析景，而且还要知道这“法”。下边，“念无与乐者”，没有与他一起作乐的人，做什么乐？

生：赏月。

师：这回对了，赏月。没有跟他一起赏月的人。正在高兴，一想没有人跟他一起赏月。当你有高兴事的时候，首先让你好朋友跟你一块分享，让老师跟你一块分享，这个时候，一个人独享快乐不行，结果两个人共享，比一个人独享还快乐。所以这也非常正常。没有与他一起赏月作乐的人，于是“遂至”，“遂”是什么意思？

生：于是。

师：“于是”表示什么关系？

生：紧迫。

师：急迫，承接的。既然没人和他一起赏月作乐，于是就想到去承天寺，一个“遂”字就能看得出来，下边的那个张怀民和他是什么关系？

生：好朋友。

师：知己知心的朋友。是至交。几个？在这里是几个至交？

生：两个。

师：那个是谁？

生：月亮。

师：月亮。把我都弄蒙了。一个，就是张怀民。如果再有第二个，就不能用“遂”。那就要想一想，我找谁呢？“遂”字可见就是他，没有别人。这就能看出张怀民是他唯一的知心朋友。虚词竟然也有实在的意义。“怀民亦未寝”这句话太重要了。怀民也没有睡觉，张怀民也在干什么？

生：赏月。

师：也在赏月。如果苏东坡到那儿一去，怀民呼呼大睡，那就完了。苏东坡的想法就错了。我把张怀民当作知心朋友，结果到这儿一看，人家张怀民呼呼睡着了，我把他巴拉起来再一起赏月，这事儿那就太没劲了。这句话就印证了张怀民果真就是他的唯一知心朋友。张怀民当时是什么境况？和苏东坡一样。比苏东坡稍好一点，他还可以签署公文呢！还可以办事呢，管理税务、税收之类的事，但也是被贬。“相与步于中庭”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？一起与“中庭”干什么？

生：散步。

师：在庭中，在外面。“步”是什么？

生：散步。

师：散步是怎么走？

生：漫步。

师：慢慢地走。在古代汉语所有的字中，最快的是什么，你们知道吗？“奔”。这个字的上面是一个“大”字，底下是一个“卉”嘛，“花卉”的“卉”字。其实不是。“卉”跟草有关系。那跟草没有关系。是一只脚，两只脚，三只脚。三只脚是什么意思，表示跑得很快。上面的这个“大”字是一个人奔跑的形状。（教师展示“大”字之形）甩开膀子，脚紧捣腾，最快。文言比“奔”慢一点儿的是什么？

生：跑。

师：“走”嘛！走马观花，马不是在那溜达，是马在跑，让跑起来然后让你观花。那就看的更模糊了。文言的“跑”是“走”。比“走”再慢一点儿的是什么？

生：行。

师：比“行”再快一点的是什么？“行”和“走”之间还有一个词叫“趋”。小步快跑，然后“行”。再比它慢的是“步”。所以“步”字本身就是慢走，“步”字是上面一只脚，下面一只脚，走的时候两只脚的脚印都能在地上留下。“步”字表示慢，还有什么？漫步。漫步在干什么？

生：赏月。

师：赏月呀！能走马观月吗？那还能有美吗？（出示课件）在这里表达的感情是什么？赏月嘛！

生：高兴。

师：比高兴再合适一点的是什么？满心的愉悦。表达的方式什么？

生：记叙。

师：表达的方式是记叙。你设身处地的想一下，假如是你们两个人一起在赏月，也许一入夜你就蒙头大睡了。因为什么呀？憋屈呀！苏东坡是何等人才呀？志向大，才气大。但是，没有办法。（出示课件）苏东坡有一首诗，我选取了两句：“问汝平生功业，黄州惠州儋州。”这是苏东坡问自己，他说我问问苏东坡，你一生建立了什么功业呢？下面就回答了，第一是黄州，黄州是哪里呀？被贬到黄州，黄州在哪里？在湖北。第二被贬到惠州，惠州在哪里？广东，更远了。第三被贬到儋州，儋州在哪里？海南。现在我们旅游去的天涯海角，就是苏东坡被贬的地方。你想一想，苏东坡问自己一生建立了怎样的功业，结果竟然是一贬再贬三贬，接连被贬，越贬越惨。这就是他一生的功业，这要是一般的人，不要说一般的人，要是我早死了，憋屈死了。但是苏东坡竟然还能见“月色入户，欣然起行”，开始审美，开始了愉悦的审美。那这时我们就可以说他的精神境界了叫什么？

生：乐观。

师：乐观还差点儿，应该叫什么？

生：达观。

师：对，叫达观。乐观就是高兴。达观是看得开，尽管我被贬，但是我该审美还是审美，我要过好自己在逆境中的诗意人生。这回感情就确切了。（出示课件）概括一下，“月色邀人，应邀而赏析。”这是我造的词儿，因为月色进门，是它来找我苏东坡呀，所以我说月色邀人，然后苏东坡应邀而赏。表达方式是记叙。心情属于旷达之怀，达观。这就是第一段。然后我们再来看第二段。下面该写月色如何呀？“庭下如积水空明”，“庭下”院子里，这里的“空明”是什么意思？清澈透明，这是光的效果，清澈透明。然后是“水中藻、荇交横，盖竹柏影也。”那么有月关，就有月影，是吧？月影就是像竹柏的影子一样。原来是竹柏的影子，可是却映照在这月光下的院子里，就成了水中的藻荇，因为已经把月光比作水了，那里再有影儿，当然就是水中的藻荇了。你们还记得语文教科书上说“藻荇”是什么呀？

生：水藻和荇菜。

师：就是这么说的，是吗？还有吗？没有啦。荇菜、水藻。这个注释有点儿太草率。“藻”是什么呢？叶子圆形的水草，“荇”是什么呢？叶子长形的水草。徐志摩的《再别康桥》都学过了吧，“软泥上的青荇，油油地在水里招摇。”那要是软泥里的青藻，它在水里就招摇不起来。青荇它是长的呀，它就可以招摇。那么这个时候我们再看水中圆形的水藻和长形的青荇，它们交横，然后说“盖竹柏影也”，这样解释就恰当了。那么“藻”跟什么影相关呀？“荇”跟什么影相关呀？因为竹子的叶子是长的，就跟“藻”相关，柏树的叶子是针形的，它是一丛一丛的，它照的影子在地上就是圆的，就跟“荇”相关。这样一分析就能看得出来，苏东坡真的是观察了，不是坐在炕上为了作文编出来的，就说藻荇是水草的总称，这是太马虎了。我看了语文课本的，而我的根据是查了《辞源》的。这回就明白了吧，然后琢磨琢磨这个意思。这篇文章就应该算散文诗呀！而一旦写到诗或散文诗里的景物，其实它就已经是意象，你们知道意境和意象吧。那要说写到诗中的自然景物它不但是客观景物，而是带有主观的色彩、主观的情感。于是我们就可以想见，这个空明的、清澈透明的水面的月关，其实就是苏东坡什么样的胸怀？

生：旷达。

师：旷达。听说过吗？“洛阳亲友如相问……”

生：“一片冰心在玉壶。”

师：对！冰心玉壶般的纯洁，而且透明。不要看我被贬了，我的精神世界就如这积水空明的月光一样清澈透明。然后“竹柏影”，柏树跟什么树是一类的？

生：松树。

师：松树呀！而松树和竹子，再加上梅花，叫“岁寒三友”。那是耐寒的，而竹子尤其是有节的，有气节的。经冬寒而不凋。所以这里的味道就显示出来了。这月色，美丽的月光、月影，其实也是苏东坡内心世界的一个形象。（出示课件）这段运用了什么表达方式？

生：描写。

师：对，景物描写。既写月光、月亮，又写整个的月色。（出示课件）积水空明，藻荇交横。但是这里赏月、月色又不能囊括所有的情感，我们还是要联想到他的人格。下面我问，你们回答。“何夜无月？”怎么回答。

生：夜夜有月。

师：“何处无竹柏？”

生：处处有竹柏。

师：可是尽管夜夜有月，处处有竹柏，可是，括号，括号，并不是人人都能发现月光和月影的这个美呀。为什么呢？怎么回答。

生：“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耳。”

师：只是缺少什么呀？

生：闲人。

师：像我们两个人这样的闲人呀。那么你说这个地方的表达方式算是什么呀？（出示课件）记叙吗？描写吗？说明吗？抒情吗？有没有抒情呢？

生：（男生回答抒情，女生回答议论）

师：你看，男生就抒情，女生就议论。注意，这里有情，直接抒情，间接抒情。间接抒情是描写、议论里含着情。但是这里既然揭示了夜夜有月，处处有竹柏，并不是人人都能发现月光和月影的这个美，回答了这个问题，这就叫议论。议论是讲什么的？议论是讲道理的。表达了何种道理？一句话，多一句也不要，甚至几个字就够了。下面我找几个同学说一说。

生：闲人也并不是无所事事。

师：他说闲人也并不是无所事事。

生：他们惺惺相惜。

师：他们惺惺相惜。你说。

生：只有有闲人才能这样子，赏月。

师：赏月，对吗？这回才像个道理，只有闲人才能赏月。你说呢。

生：只有有闲人才能这样悠闲地欣赏月亮。

师：你和他一样。就是比她回答得罗嗦。其实很简单，三个人有两个人跑题了。（出示课件）这就叫道理，有闲才能发现美。看来理解这段文字，这么短的文字，里面还有这么多说道儿。（出示课件）

生：朗读课件内容。（先读红字，再读绿字）

师：这段文章就是这么简单，好像我们也能写出来似的。平平淡淡的文笔，但是我们一挖掘，原来内在是这样的严谨，不但叙事，而且抒情，更有论理。苏东坡评论文章说：人生学文章，开始是平淡，咱们大家现在是属于平淡阶段，然后是绚烂，我们觉得平淡不够劲儿，我得学什么词藻，艺术说法，然后用这种方式绚烂。最后到老又平淡了。这个平淡是高级的平淡，是绚烂之极呀！苏东坡总结人们写文章就是这样，我们现在有人平淡，有人也许绚烂，但是多少年之后，我最终将落在平淡。但是那个平淡就是绚烂之极。那么，范文在哪儿？

生：本文。

师：当然写诗也有平淡中见绚烂的人，是谁？想一想。

生：王安石。

师：再想一想。一看就明白。

生：杜甫。

师：杜甫？

生：陶渊明。

师：对了。陶渊明。陶渊明的诗，小学三年级的学生也能读懂。这回大家动笔。苏东坡所悟之理对身处现代社会的我们有意义吗？为什么？我问的是两个问题。有意义吗？你先回答是有还是没有。不能既有又没有，那是耍赖。然后写出为什么。注意得这样写，出示课件。“三精”牌“一言心得”。一要真诚，你要说真话，不要讨我的好。有人喜欢唱反调，只要有道理也可以。你要怕我批评，你也可以不写名。一会儿我要评价时，大家笑你就跟着一块儿笑，就当作笑别人呢！二要精炼，三言两语，纸条只有这么宽，背面不要写，因为多出来之后废话就来了。第三精彩，尽管三言两语，把你所有的文采都展示出来。只要动笔就是练写作。

生：写作。

师：（读学生习作）

1．没有意义，我们现在每个人都能写出平淡，而要我们达到绚烂之极，我认为我们现代人是不可能的（因为我们现在不能靠写诗吃饭了）[点评：跑题了。缺乏古今基本文化常识，不伦不类。]

2．没有。不经历风雨，怎么能见彩虹。彩虹之美，是通过体验才知道的。如果是前者那就不会有种体验过后的快乐。[点评：跑题。彩虹是什么，成功。月色与彩虹不是一回事。谈成功是现实的问题，是功利的；而审美是跟功利没关系的美学问题，又跑题了。]

3．没有，因为他的这种心态非常消极。[点评：听着你们年轻人写这些怎么好像跟文化大革命似的呢！平心而论，苏东坡今天晚上审美，对他人生来说消极吗？难道他这种审美对社会有什么危害吗？何消极之有？扣帽子，你就看苏东坡死了，是吧。]

4．没有。被贬官之后不能好好反省自己。不能好好地反省自己，甘愿就此沉沦，破罐子破摔。[点评：这名同学站在皇帝的立场说话，遭流放了你还不老实。苏东坡消极吗？一贬再贬，人家还是过诗意的人生。最后，皇帝召他回京，走在半路死在江苏常州。太冤枉苏东坡先生了。]

5．没有。没有一种上进心。在现代社会中，这种心态不值得提倡，因为社会要发展，就需要有上进心的人，否则社会就不会进步。[点评：咱们同学没经历过文化大革命，话怎么能这样说呢？]

6．没有，因为他那时候的闲适与心态，在如今高速发展的社会中很少有人能拥有，他审美的观点与角度之独到，也少有人能做到。[点评：很少有人做到是现实，但是就没有意义了吗？]

7．没有意义。因为在现代社会，人人都为自己的生活打拼，一旦空闲下来，没有人愿意把时间花在赏月上。[点评：我知道，都忙着吃月饼呢！]

8．没有。现代社会已无所谓的闲人，自然无这个道理。

9．有意义。美无处不在。[点评：但是你不赏，不是还不行吗？在我看来这是半截话，没说出道理来。]

10．有意义。告诉我们不要为了追名逐利而整天奔走钻营于茫茫宦海之中，不能自拔。[点评：其实苏东坡不是给咱们21世纪的学生准备的教材。但是这位同学自己悟出来了。我们不要为了追名逐利而整天奔走钻营于茫茫宦海之中，该拔还是要拔出来点儿，因为我们完全成了追名逐利的机器，我们的人性都被异化了。]

11．人生的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，我们在面对困难时，应该有一种豁达的心态，不汲汲于名利。[点评：说得对，但是没说有闲见美呀。]

12．因为在当今这个社会，我们也会像苏轼一样遇到很多困难，但是我们要像苏轼那样有一颗旷达的心，困难就会变得很简单。这种情操有利于培养我们的处事能力。[点评：看人家，这叫有悟性。]

13．在当今世上，仍有势利之人，用各种手段迫害他人，我们要认识社会的这种现象，也表达了清者自清、浊者自浊的道理。[点评：我们要保持“出淤泥而不染”，但是也跑题。]

14．我们内心其实不像表面那样忙碌，我们爱自然，爱世界，可是时间似乎不允许我们停留，只允许我们奋斗，可是发现世界的美，让世界更美，才是我们最真的心愿。是时候，应该停下来看看了。

[点评：很精彩呀！像哲学家说的话。停下来，慢点儿走。]

15．现在人们工作忙碌，没有人注意细节，但往往伟人都是注重细节才有所成就的。闲人也不一定是无用之人，闲人也能有所大成就。只不过不被人注重而已。[点评：这话有来头，西方人说上帝爱细节。后边跑题了。]

师：刚才我读的都是你们的意见。（出示课件）但是罗丹这话太浅，苏东坡比他认识得还要深刻，苏东坡进一步悟得：缘何缺少发现？少“闲”！看见了吗？这道理就深刻一层了，不要老是罗丹罗丹的，苏东坡比罗丹在这还要厉害。当代的最大特点是多忙少闲。（出示课件）

师：这句话加了引号，谁说的？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说的。他说人类的本质，跟其他动物的区别在于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。过去我不知道这句话，我是到北京以后，在自学时读到这句话的。在我读书的时候，我只是知道，马克思告诉我们，人区别于其他动物是有制造工具，有语言，有感情。但是我发现，那猴子还有感情呢！那老马对小马，老牛对小牛，也有感情，你能说那不是感情吗？但是任何一个高级的动物，猴子、老牛、还是老马，也不会以审美的眼光看世界。所以，刚才已经说了，我们也承认，现在是忙，那是事实。但是，我们就忙下去，不闲下来，我们在人的本质问题上把自己异化了。这就是现代文明的弊端。下面大家背一遍《水调歌头》。（出示课件）

生：背诵。

师：古代的诗人把月亮看成什么呀？不是一个普通的事物，那是情感的寄托物。李白一生中写了多少与月有关的诗歌呀！我看《李白传》就很有意思，说李白死的时候是因醉捉月而死。喝酒喝醉了，到江边去捉月亮，月亮是映在水中，他去水中捉月亮，一下子死了。李白生在写诗咏月，死也死在捉月上。苏东坡也是这样，所以我一看惭愧，也写了这样一首诗，《水调歌头步东坡韵赋愧月词》。（出示课件）

生：（情不自禁鼓掌）

师：看来我们共鸣了。（出示课件）

师：朗读一遍，读完下课。（出示课件）

生：读课文。

师：希望大家今天课后再也不要入夜就解衣入睡了，但是也不一定就只有学习，找点儿空闲，找点儿时间，赏赏月亮，对你的学习和人生也不无好处。下课！同学们再见！

生：老师再见！v